【丝路话语·聚焦2025全国两会】不妨让新型学徒制成为AI时代“指挥棒”

　　□ 冯海宁

　　“建议健全运行保障体系和质量评估体系，建立企业和院校协同育人机制，形成制度化、专业化、系统化的中国特色学徒制，赋能工匠人才成长。”在今年全国两会上，代表委员围绕进一步完善学徒制建言献策。（3月9日《工人日报》）

　　众所周知，“师徒传承”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，是传统手工业得以发展的主要方式。但最近几十年来，随着现代教育事业发展，特别是高校扩招之后，传统的学徒制逐渐被冷落。不过，从2014年起，在相关政策引导、推动下，现代学徒制走进大众视野，在职业教育和企业界引起重视，取得看得见的成效。

　　从政策角度看，国家层面与各地均出台相关政策引导，支持职业院校、企业参与新型学徒制试点等工作。从培养模式看，各地已先后探索出“企校双师带徒”“工学交替培养”“名师带高徒”等多种方式。从规模看，涉及的职校、企业、产业领域、职工工种以及培养的人数不断扩大，带动了多个行业快速发展。

　　但要看到，我国学徒制在制度体系、社会认知以及培养效果等方面仍存在一些问题。有调研显示，我国学徒制有待进一步完善政策框架和制度保障体系，尚缺乏企业参与学徒制的明确激励机制以及实施标准……导致各地执行力度参差不齐，影响企业和学生参与的积极性。这对完善新型学徒制是种必要提醒。

　　对此，王晓峰委员、王雁代表等人，以问题为导向精准提出了不少建设性意见。如：提高学徒制规范化、体系化、专业化水平，保障学徒制培养效果，提升社会认可度；邀请行业专家、教育学者参与课程设计，定期根据生产实际更新培训内容；明确企业在学徒制中的主体地位……这些建议显然具有可行性。

　　笔者以为，还应该重新定义新型学徒制在当代经济发展和促就业中的角色，使之成为新型“指挥棒”。因为，我国经济形态在不断更新，尤其是AI设备（如机器人）不断进入各行各业，对很多传统岗位的替代效应越来越明显。这对不少行业企业而言是机遇也是挑战，对就业领域的冲击毫无疑问会越来越大。

　　而这恰恰为新型学徒制提供了机遇，即AI无法替代的领域恰恰是新型学徒制的新发展空间；某些职场人群面临智能机器人“抢饭碗”，参与新型学徒制将是重新寻找就业机会的良机。因此，在新旧动能转换、面临AI挑战的时代背景下，有必要系统梳理AI难以替代的岗位，以此发挥学徒制“指挥棒”作用。

　　其一，可以激励、鞭策更多企业参与新型学徒制。只有让企业从AI带来的机遇和挑战中，看到新型学徒制带来的独特价值，比如技能独创性、人机协同性等，才有更大意愿参与新型学徒制培养核心竞争力。其二，让新型学徒制带来就业机会，可激励职校参与。其三，为劳动者提供“饭碗”才能调动积极性。

　　只有让新型学徒制发挥“指挥棒”的作用，才能引领、倒逼有关各方参与新型学徒制建设。这迫切需要进一步完善政策措施，明确新型学徒制在AI时代扮演的新角色。